白良背起了小竹筐,这样白仁要是抱得累了就能让妹妹坐在里面。
白义则懂事地带上了几张狼皮,他虽然瘦,但力气不小,几张狼皮背在身上,居然一点儿都不气喘。
“那我们走了,娘,您等我们好消息啊。”
白义朝着周莲花挥挥手,转身跟着哥哥弟弟走了。
周莲花点点头,这才用不解的目光看向白老头。
“白芜是咱家的福星,带着她,杂草石头也能当金子卖出去。”白老头淡定喝水说着。
“哼。”
张翠荣哼了一声,充满了不屑。白老太太瞥她一眼,看似漫不经心地说,“朱三儿呢?怎么又没了?”
白老三没好气道,“谁知道,我们准备进茶馆的时候就看着他晃晃悠悠不知道往哪儿去了,估计又是找地方赌钱去了。”
“他哪儿来的钱可赌?”
“估计把衣服裤子当了吧。”
白老三揶揄两句,白老四笑笑,也跟着说,“反正大哥跟他说了,到了崇州县以后就各走各的路,他就算丢了也跟咱们没关系。”
这话是故意说给张翠荣听的。
张翠荣闻言顿时站起身来,“老四,你什么意思?那我哥生死你也不管了是吗?”
她的声音大了些,茶馆里不少人回头看过来。
“坐下。”白老太太厉声道。“大庭广众的,真是没点儿教养。”因着老太太发话,张翠荣才闷闷不乐的坐下,依然对着白老四吹胡子瞪眼,显然是想和他大闹一番。
“我们就等到老大老二他们回来。要是那时候朱三儿来了,就带上他一起走,要是他没来,那就是死外边,我们也不管了。”
白老头发话了,一锤子定音。
他瞥了一眼张翠荣,故意盯着她说道,“自家人还不顾上,哪里还有闲心顾得上一个外人。”
之前张翠荣说朱三儿才是亲人,话里话外就是把白家当外人,因此白老头这句话是故意讲给她听,用来刺挠她的。
果然,这话刺得张翠荣面皮臊红,说不出任何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