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挽着霍振华的手腕委屈道：“你昨晚和她睡了？”

顾丽莹坐在一旁整理发饰，听到这话冷冷哼了一声：“我们是夫妻，一起睡是合法的，不像某些人，犯法的。”

“你！”夜莺气得眼睛都瞪大了，“振华你快帮我，她嘲讽我。”

霍振华昨晚的心情还不错，和顾丽莹相处在一起的时候，她的总是文雅安静，不做作。

他其实很喜欢这种感觉，此时夜莺冲他蛮横的样子反而有些讨厌。

但他不想她们在这吵起来，变小声安慰道：“好了，你既然来了就多陪陪妈。”

提起这事，夜莺脸色又难看了，“你妈又不喜欢我，我去只会自讨没趣。”

“每年她生辰都不让我出现，每年都要等过了，宾客都走光了我才能来。”

“你不知道我心里有多难受。”

这些年霍老奶奶一直都不接受夜莺的存在，两人的关系不算好。

每一年的生辰，春节，或者是什么需要团聚在一起的节日夜莺都不能出现。

可想而知，霍老奶奶的心里根本就不认可夜莺这个女人。

霍振华这点也是清楚的，但他不能让老人家生气，只能哄着夜莺了。

近些年没回提起这件事，霍振华是越来越觉得心烦了。

顾丽莹放下手里的梳子，站了起来，一身优雅的旗袍端庄大方。

“你的确是自讨没趣，明知道妈不喜欢你就别来。”她双手抱腰，以女主人的姿态冷嗔道。

夜莺气得两眼瞪红，就算霍振华陪着她时间多，可是每当这种节日的时候，她就觉得很丢脸。

她不愿意自己一直活在霍夫人的阴影之下。

她想光明正大站在霍振华身旁，和他一起出席迎接宾客，被全部人认可。

可是这么多年来，霍振华都没有要扶正她的意思。

顾丽莹走向门口，目光看了夜莺一眼，讽刺道：“穿得像个红灯笼，主次不分，喜怒不明，也不知道霍振华是不是眼瞎了才会喜欢你这种无脑的女人！”

说完，她大步走了出去。

身后音乐能听到夜莺阴里怪气的嗔叫声。

“振华，你看看她是怎么欺负我的，你要帮我啊！”夜莺说两句，眼泪就流出来了。

霍振华扶额，平时觉得莺莺好听的声音此刻变得躁耳。

他有时候会不断反问自己，到底喜欢哪一个，干脆做一个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