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牛二淡淡的说道。
“当初我爹领我挨家挨户收麦子,只有你家啥都没有,我爹他老人家心善,饶过了你们家,可不就是你家倒欠我家五斤麦子嘛!现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五斤麦子利滚利也该有五百斤了吧!你打算什么时候还?”
五百斤!
这牛二摆明了就是来讹诈的!
要知道,五百斤麦子要是拉到镇上去卖,可以卖出去足足三贯钱,一贯钱等于一千枚铜板,当地县衙里的差官一个月才三贯多钱,自己卖出去两只兔子也不过换来了一百五十文钱。
薛莫的脸色顿时便阴沉了下来。
“我警告你,赶紧给我滚蛋!小心我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呦呵!小爷我今天还收拾不了你了?”
牛二既然被称为无赖,自然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怎么可能被薛莫三言两语给恫吓住,于是他干脆卷起袖子,坐在地上开始撒泼打滚,嚎啕大哭,一边哭还一边喊。“大家快来看呐!薛家这小子欠粮不还,还想要打人嘞!”
“大家快给我评评理啊!”
牛二的哭喊声果然吸引来了一众吃瓜群众,将薛莫家的院外给围了个水泄不通,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着事情的真相。
“你们说,这老薛真的欠牛二他爹五斤麦子吗?”
“别提了!牛二他爹活着的时候那可真是横行乡里,从前线当逃兵回来的,还有一身武艺,家家户户收保护费,也就老薛家真没啥东西,他实在榨不出油水来,所以这才放过他们家的。”
“那这牛二怎么突然就跑过来要粮食了?”
“还不是听说薛莫这小子,这两天去山林里打了几只兔子,然后又卖了点钱,所以才被他给盯上了,现在全村都传开了。”
“这薛莫也是倒霉,被牛二这个狗皮膏药给黏住,不给几斤粮食,他是肯定不会走的了。”
围观的妇人们,叽叽喳喳的讨论着。
院里的牛二仍旧在撒泼打滚。
“薛莫,你好歹也算是读过几天圣贤书的人了,你老子欠下的债,难道你这个当儿子的就打算赖账不还了吗?就连我这个无赖都知道,父债子还,可是天经地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