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泽见到张咨迎到门口,不由快走几步,抱了抱拳笑道:“子议公,先前某忙于安顿麾下儿郎,是故并未拜见,还请子议公能够见谅!”
张咨挤出一个笑脸道:“子渊客气了,你军务在身,自当以此为重。”
说罢转身让出道路:“请——”
“子议公先请!”
两人客气了一会儿,最终携手一起入得屋内。
待到上了茶汤点心,两人闲叙了一会儿,秦泽便道:“子议公,泽此来有些事情想与您分说,还请子议公屏退左右。”
“来了,”张咨心中一沉,又觉秦泽若是谋他,就凭屋内的几个使女,根本就阻止不了对方的杀心,反倒会让使女们陷入危难之中,故而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摆摆手,让那些使女离开。
待到使女离开之后,屋门也被人从外面拉上,屋内顿时便只剩下秦泽、秦琪和张咨三人。张咨此时心中忐忑,根本就不敢去看秦泽,生怕自秦泽口中听出对自家不利的消息来,便只强自镇定,伸手拿起茶汤欲饮,但颤抖的手却出卖了他内心的不安。
秦泽见状,不由眉头一皱道:“子议公,你这是怎么了,是否是身体不适?”
“没,没有!”张咨忙答道。
秦泽见张咨这么说,也不好深究,当即起身行到张咨身前。
没想到张咨反应特别大,不但将手中端着的茶汤撒到地上,便连他本人更是向后一仰,若非秦琪眼疾手快上前扶了他一把,他几乎就要仰面倒地。
“子渊,看在你我曾经相识的份儿上,且饶了某吧!”
张咨忍不住哀声求饶道。
说完又怕秦泽不依不饶,转头看向扶着他的秦琪道:“子麟,当初某还给你做过媒人呢,且看在甘家老家主的面子上,请你主人饶了某吧!”
秦泽和秦琪闻言皆是一愣,二人相视一眼,最后还是秦泽开口道:“子议公此言何意?”
张咨这时突然想开了,官位固然重要,可小命要是没了,就什么都没了,当即哀求道:
“某愿意辞官离开,但请子渊你看在咱们相识一场的份儿上,且饶了某的性命吧!”
秦泽听得更是糊涂:“好好的,子议公为何要辞官,还有什么叫我饶你性命,我几时要你性命了?”
张咨见秦泽模样不像有意假装,犹豫了一下不由试探的问道:“你不是要和你义兄孙坚一起谋夺我南阳郡太守职位吗?”
秦泽闻言才明白过来,大概是张咨不知从哪里听到了什么不好的谣言,看起来这南阳郡并不像表面上的那么安静啊。
不过想想也是,南阳郡历来富庶,张咨来的时间尚短,毫无根基可言,或许可以想办法操作一番,看看能不能弄些便宜出来。
这年头在心中电闪而过,秦泽面上露出笑容,伸手按住张咨的肩膀道:“子议公怕是误会啦,不提咱们的关系,单说你我都是朝廷官员,在没有陛下的允许下,我怎能对你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