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应该是自由。

桌上烛光摇曳着温暖的光,容宴看似平静的表情之下,暗流汹涌。

沈如意看着他微笑。

因为赐婚,这样的场景显得格外珍贵,她怕错过一秒,就会失去。

说起来,前世今生,她第一次这样爱一个人。

不是谁的安排。

只是心动了。

吃完饭之后,容宴洗漱一番,看向了窄窄的床板,“你睡床,我打地铺。”

“要不……”

沈如意看着他,心跳如鼓,“其实,床也没有太窄小……只是需要再开一间房,将芳菲安顿下来。”

烛光里,她的脸红了。

不是她对容宴有什么不太正经的想法。

纯粹是,想多和他在一起一会儿。

毕竟,接下来机会不多了。

男人笑了一声,叫寒江去开房,自己则上了床。

床板真的很窄。

当一个男人躺在里侧的时候,就只剩下没多少地方了。

沈如意坐在床边,红了脸,“恐怕要挤到殿下了。”

“我很荣幸。”

男人勾唇,伸手把她拥在怀中。

摆了摆手,熄灯了。

外面的雪色反倒明亮起来,还有灯笼的光透过窗户,在屋里隐约照下一团光晕。

容宴没有动,沈如意也没有。

身体的温度交融,简陋客栈的冬雪夜,似乎也有了寻常人家的温暖。

沈如意双眼泛红,几乎不忍睡去。

怀抱对她而言,是个奢侈的东西。

她从生下来就没有娘,沈苍云很少抱她,她从出生到长大,大部分时间都是自己躺着。

尤其是在夜晚。

哪怕还是个很小的孩子的时候,噩梦惊醒时,她也只能一个人盯着黑漆漆的夜色,蜷缩在一个角落里。

她需要温暖。

于是追了一辈子。

追着丞相府的每个人跑,甚至追着丫鬟们跑,希望和人靠得近一点,那样就能阻隔一个小女孩在全是男性成员的家里长大孤独。

总要避嫌的。

即便是沈娇娇没来的时候,沈家父子其实也并没有很亲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