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损失算起来至少也是五百两,赵氏,你说我因为与柴悦有嫌隙所以贼喊捉贼,那么我倒是想问问,她柴悦有什么地方值得我豁出去五百两来陷害她?”
左春花像是打量货物一样打量着柴悦,半响才讥讽着继续道:“我是看不出她哪里值这五百两银子,不过说起嫌隙,我倒是觉得她下毒的理由很充足,毕竟日日夜夜觊觎别人家的丈夫,下药勾引不成,用一个野种来逼迫,被我拆穿其险恶用心,当然要对我恨之入骨了……”
左春花神色轻蔑,语气讥嘲,且字字戳人伤口。
原本她是打算留他们一份情面的,但赵氏非要不开眼来招惹她 你也就休怪她不留情面了。
左春花这番话一出来,堂上顿时鸦雀无声。
赵氏也跟失了魂儿似的跌坐在地上,心乱如麻得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左春花垂眸睨了她一眼,心中没有半分同情,反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高声道:“对了,之前只说了人证,还没传物证呢。”
她的话音刚落,就有一捕快托着一双旧的绣花鞋上来。
那鞋的主人,正是柴悦。
这还是左春花和捕快大哥费尽周折,才从柴家翻出来的,原本只是留着做个防备用,没想到却真的派上了用场。
原本趴在地上的柴悦此刻都顾不得疼了,挣扎着爬起来争夺绣鞋。
“你们从哪弄来的!这不是我的,不是我的!”
她的行为和她嘴里否认的话,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为了避免你们说我贼喊捉贼,所以我把物证拿出来了。”
左春花拎着鞋子避开柴悦走到赵氏面前,“这个是不是很眼熟,这上面沾的泥土可是后山上的某些地方才专有的,你说柴悦好端端的跑去干什么呢?”
“悦儿,悦儿……”赵氏不可置信的看着柴悦。
审到此时,孰是孰非已经无须多问了。
闵炳干净利落的宣布了审判结果,柴悦被暂时收押监牢,柴家赔偿左春花折现的纹银五百两……
左春花和晏适站在县衙门口,看着因为连番打击而重新陷入魔障的柴悦凄惨的叫着冤屈,哭哭笑笑的诅咒着自己,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我有种预感,这件事情还远远没有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