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会受你的东西呢,快收下,多不好看。”他推着王毅兰的手,顺便摸了摸信封,薄薄的,就是一张卡,他接着说,“你这是干什么嘛,我本身就是纪委的,你担心我的廉政账簿里太羞涩了是不是?”
“书记,我们也是有缘,碰巧在深圳见面,这是我一点点意思,一张存折而已,里面也没多少,”他举起一个指头,表示一万还是十万?他没有说,而是说,“请您收下,意思意思嘛。”
“不行不行,这违反纪律的事怎么可以做?”
“呃,刘书记,我现在也不是有什么事求您,这也算不得行贿吧,人情往来嘛,我请您喝杯茶,有什么了不起呢?”
“唉……如果您硬是要这么客气,我说呢,这钱吧,我自己是不会收的,但是呢,我的廉政账簿上到现在为止没多少数字,大家都知道我的脾气,没有几个人会给我送礼的,所以呀,这廉政账簿有些羞涩。说实在的,这账簿上的金额太少,知道的人呢会说我这人太古板,使得别人不敢接近,不知道的呢,还以为我贪心太重。也好,你这一万块钱给我垫一垫底子,免得廉政账簿太那个了。哈哈,也好,谢谢,还是毅兰市长懂得我的心思,好,我收了,算是交个朋友,也算是为省财政做点贡献吧。”
刘骏滔滔地说了一大段话。他两个意思,一是他廉洁,没有收王毅兰的钱,虽然接到手里了,但他是交给廉政账簿上去了的,今后出问题他是没一点事的;二是,他今天收的数额是一万而不是十万,这是一个很重要的概念问题,一万与十万有本质的出别的。
王毅兰放心了,自己没事了,今后再怎么查,他王毅兰永远是清廉的,两袖清风,好干部。至于其他人倒不倒霉,那就得靠他们的造化了。从刘骏的话里听得出,刘骏很想宋刚有点问题,并且还希望他王毅兰助他一臂之力。
想到这事,王毅兰就有些烦,他矛盾,确实矛盾,要他整宋刚,他确实没这胆量,但不整,他又怕刘骏整他。难啊!
刘骏,王毅兰绝对是不敢得罪的人,得罪这种人,自己会死于葬身之地,这谁都明白。王毅兰现在真个遇到了一个很大的难题,凭良心,他更倾向宋刚一边,弄理智,他不得不顾虑刘骏。
难,真难。
不过,行政几十年,就被这事难倒?那也太看轻他王毅兰了。他想了几天,最后决定,以不变应万变。
以不变应万变在很多危难之际倒不失为一条好主意,王毅兰这次选择了这条风险最小的策略,这正是王毅兰的高明之处。
凡事就怕没注意,或者犹豫不决。现在王毅兰既然有了主意了,他的心也就开朗起来了,不再为这两个人的事纠结。他在一旁冷眼观变,对刘骏,应付敷衍;对宋刚,若即若离,保持一定的距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