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飕飕的一阵雪风,雪更加密了,风也更冷。汤缩了缩脖子,半眯着的眼睛朝四处看了看,一个人影也没有。
拖着沉重步伐的汤在青石板疲惫地走着,雪在青色的石板上显得并不干净,也不洁白,浑浊的雪花与泥水混在一起,汤觉得不是滋味。
“呃,不冷么?”一个老人似乎有些可怜汤,可问话的声音好像是讥讽。
“不,不冷。噢,冷的。”汤自相矛盾地回答。
“神经病。”门关了,声音也就成了余音。
汤继续走着,沿着街道。
“冷么?”又有人问。
“冷的。”汤漠然地回答。
“嗯,当然冷的,这么冷的天谁能不冷?”人说出了自然真理,没有惊奇,也没有怜悯。谁都冷,包括问话的人。
“呃。”汤赞许道。
“病多久了?”人问道。
“什么?谁病了?”汤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啊!啧啧,病得不轻啊。”人得出了结论,那人接着问,“你还要饭吗?”
“不,我不要饭。”汤说,脖子已经红到了胸背。
“那你还不回去?冷呀。”人可怜地说。
“请给我一朵花吧。”汤今天终于说出了他的祈求。
“花?你这么想花吗?”人惊奇地问道。
“是。”汤红着脸回答道。
嗯,宁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话不错呀——疯子也知道这道理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