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哭笑不得,这年头,似乎没有好处就不会给人办事似的,有了好处就什么事也能办得了。宋刚暗暗地悲哀着,有什么办法?自己能够改变这局面?宋刚只好拿话安慰他,要是能发誓起咒,宋刚恨不得给他发个誓。宋刚真没底,自己提出调整县区级干部,真的不适合。他又想,这姚尚德要是聪明点,他这事也许早就办好了,他硬要等人家答应了才把钱送出来,要是先送出来的话,那样,在汪少华那里就应该摆平了。可是,宋刚能这么提醒他吗?当然不能提醒他,也不应该鼓励他这样做。
姚尚德这钱没有送出去,心里闷闷不乐的,忧郁的神态早被另一个人发现了。这人,就是和宋刚一起来的,汪少华安排的“笔杆子”李晓东。这人找到了姚尚德。
姚尚德被李晓东“请”到一个茶座里聊了起来。聊些啥?你想还能聊些啥?还不是狐假虎威!弄几两银子花花。
“尚德书记呀,你现在在这新候县好像不怎么开心吧?”李晓东神秘兮兮地说。
“嗯……,还好,还好。您听见些什么了?”姚尚德被李晓东弄得紧张兮兮的,吞吞吐吐地说。
“没有,什么也没有啊。”李晓东故弄玄虚,满脸坏笑。这笑,越发让姚尚德忐忑不安。
“……哦,没就好,再说,我也没有什么被别人指责的事。……当然,有时得罪些人,那也难免。”姚尚德没准备在临江市委秘书处的处长面前吐露自己的心声。
“那是,那是。”李晓东含糊地说着,但是,“那是”是肯定姚尚德的前一句话呢,还是后一句话呢?这就让人琢磨不透了。
姚尚德被他这么一作弄,心里着实有些恐惧,心想,难道有告密的人把自己的什么告诉了他们?想想自己这几年在这里当领导,虽不能说自己发了什么财,但就真的廉洁得两袖清风?自己也知道不是这么回事。要是有人告发他的经济问题,虽然不是十分的畏惧,但三四分畏惧还是有的,并且自己才跟宋刚说过调动的事,那三分畏惧就变成了十分畏惧了。
人有了畏惧,这说话的口气也就变了,他战战兢兢地说:“这……这,在一方土地上干了多年,虽不说有什么仇人,但对我有意见的人肯定还是难免会有的。李处长,是不是有什么人说了我的不是?”
李晓东笑了笑,有些诡秘的神色,慢悠悠地说:“嘿嘿,没有,哪有什么人说您的坏话的?当然,想人家都说您的好话呢,那也是不可能。嘿嘿,没什么了不起的,嘿嘿。”
姚尚德越听越不是滋味,这不是明摆着有人在说我的不是吗?其他的也就罢了,要是经济问题呢?那就麻烦,有些事说也说不清,至少有些事是不能摆在桌面上说的。姚尚德想,怎么办呢?他们能够帮我了得难吗?宋刚知道吗?他们一起来的,肯定知道啦。但是,他还是试着问:“真有人说我的坏话?宋巡视员知道了?”
“唉,你这人啊,要是宋巡视员知道了,还轮得上我跟你说?您不是不知道宋巡视员的脾气,要是让他知道了,那还得了?我们都是被领导者,做下属的人,所以,知道做下属的苦衷,所以,我跟您通个气,今后凡事得谨慎点,别被人家抓着什么把柄了,那事麻烦。不过,没事了,我们几个已经帮你摆平了。今晚,也就是给您提个醒,今后注意注意,特别是廉洁自律方面。”李晓东一副菩萨心肠地“体谅”着做下属的人。
姚尚德被他这么一说,早已经吓得汗津津的了,赶紧拿出三万块钱,“感谢”李晓东的大恩大德,急人之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