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为什么会放过你吗？”

暮雨摇摇头：“奴婢不知。”

“原因有三。”雪宁站起身，绕着暮雨转了一圈，一一说道：“一，你很聪明，我喜欢聪明的人；二，你还算有点善心的，在我问你们方嬷嬷的簪子是不是丢在御花园的时候，另外一人回答的毫不犹豫，而你却犹豫着没回答，因为你知道，你的回答会给小枫带来怎么样的影响；三，那就是……晓舒曾经求过我保下一个人。”

在听前面两点的时候，暮雨都没什么反应，但当听到第三点的时候，她猛然间抬头，一脸不可置信地道：“晓舒？”

“是的。”雪宁点点头，“晓舒跟茹妃之间的事情，你该是清楚的，所以她担心你在那边的处境，毕竟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险，所以她在最后求过我，让我保你一命。”

眼泪就这么措不及防地流了下来，暮雨哽咽道：“所以……所以他们还在……还在是不是？”

雪宁抿嘴轻笑，却没有说话。

只这一笑，暮雨就得到了自己的答案，重重地磕下了一个头：“谢谢公主！”

谢她不但没有杀晓舒和陆谦，还将他们救了出去；谢她饶了自己一命。

“若是真心要谢，以后就好好地伺候本公主。”

这脸上的眼泪还没收，暮雨就再次震惊了，“公……公主要让奴婢留在这里？”

她可是个罪该万死的罪婢啊，饶她不死已经是莫大的恩惠了，公主居然还要将她留在身边？

雪宁的眸光沉了沉，“怎么，你还想回去德馨宫？”

“不不不，奴婢不想！”暮雨急急否认，现在回去德馨宫，唯一的下场就是死。

“那不就得了，以后你就是我灵兮殿的人了，跟在刘婶身边，帮衬着她点，这应该是你最最擅长的。”

她本身就是跟在方嬷嬷身边的人，做这些自然是得心应手。

“还有，成为我灵兮殿人的唯一要求，就是忠诚，若是你敢对本公主有二心，杖毙，丢入鳄鱼池！”雪宁嘴上这么说着，却没有一点让人害怕的感觉。

暮雨又重重地磕下一个头，坚定地道：“是，奴婢一定誓死效忠公主，绝无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