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孩子不懂也没法选择,只能受他们摆布当了男孩,如今孩子长大,有了主意就想如此,如果因为愧疚,继续摆布于她,才是可恶的爹娘。
卫渺顺便问了问关于胸口疼痛的事情,这个许阿鱼就有些一知半解。
“竟还会痛?”
卫渺艳羡看许阿鱼,才晓得不是每个人都会疼痛。
“对了,曾先生走的时候,把对面屋子的钥匙让阿拉交给侬。”
卫渺看许阿鱼从腰间解开,拿出一把黄铜钥匙。
“他有什么交代吗?”
许阿鱼想了想,生涩道:
“他就说了一句山水有相逢。。。”
“有见黄小安吗?”卫渺问。
许阿鱼一拍大腿,恍然道:
“走的那天是除夕的前一天清晨,曾先生身后跟着七八个十分彪悍的男子,却没有黄小安,明明前一天他还来我家给曾先生端饭菜。”
许阿鱼其实并不太喜欢黄小安,他虽然规矩守礼,但看人的时候仿佛是在用鼻孔,眼皮永远向下。
“不过,小钱偷偷和我讲,黄小安总惹曾先生不开心。。。”
卫渺晓得,黄小安就是勤民楼派来监督曾先生的。
可一个能轻易知晓倭国内阁会议内容的人,怎么会被监视住呢。
但曾先生的理想和抱负却和那位主子契合,大可不必多此一举的。
“你说曾先生小钱他们多好的人,说走就走了,走时只带了两个箱子,别的什么都没带。”
许阿鱼听卫渺讲过,说对面的房屋是两套打通、楼上推平,种的全是娇贵的花草。
昂贵一些的,都能买一套房。
“曾先生穿白色狐狸毛披风,怀里抱着一盆盛开的黑色兰花,阿拉抬眼瞧去,他朝我颔首一笑,阿拉心扑通直跳,呼吸瞬间困难,差点以为是勾人魂魄的妖精。。。”
卫渺想许阿鱼说的场景,乐不可支,“阿妈,是花精吗?”
许阿鱼也不介意闺女打趣,继续给她讲弄堂里的趣事。
“弄堂里的人都晓得曾先生长得好,可惜曾家门槛深,一般人不敢去打搅,倒是黄太太借着寻狗的机会敲过两次门,都被小钱打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