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章说完这些,就去忙安葬沈庆生的事去了。
谢妙音呆呆坐在树下,神情茫然。
是啊。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必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眼下她能做的,唯有珍惜当下……
沈听晚离开沈家,就直奔总督府西厢房去了。
这里她从嫁进来以后,就从没有来过。
一是不想,二是不屑。
如果有可能,她这辈子都不想和沈秋棠有半点牵扯!
而这次……她是不想沈秋棠被蒙在鼓里。
她要当面告诉沈秋棠,那个她闹死闹活也要嫁的陆轩,亲手打死了沈庆生!
她想打醒沈秋棠,别再跟陆轩狼狈为奸!
陆沉霄本来要陪沈听晚来的,被她拒绝了。
这是她跟沈秋棠之间的事。
她自己来就可以了。
西厢房很快到了。
沈听晚穿过月亮门走进去,才发现这里竟然比东厢房还要阔气。
院子一角摆满了北方罕见的名贵花卉,正在玻璃温室里开得姹紫嫣红。
靠墙的地方,还有一棵腰粗的五角枫,斑斓的叶片正随风舞动,哗哗作响。
沈听晚正仰头看那些叶片,就听到沈秋棠不悦的质问声,“你来这儿做什么?”
“沈秋棠,我有事要跟你讲。”
“可惜,我没兴趣听。”
沈秋棠转身要走。
沈秋晚也不拦,而是淡淡说道,“你难道不想知道,陆轩都背着你干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