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调皮!

哥把扣子给你扣上,整体看看合适不!”木通笑眯眯地,内心像喝了蜜般甜。

兄妹俩的互动,让一旁的麦冬喝了一瓶老陈醋般酸涩。

他也套上大衣,挤进两人中间,仰起笑脸道。

“姐,要你帮我扣扣子。”

“哈哈哈,正好!

大哥给我扣,我给你扣,谁也不拉下。”

木通暗自磨牙,小小的麦冬怎么心眼儿这么多。

穿着狼皮大衣的姐弟俩,一会儿就热得受不了,赶紧将衣服脱下。

三人重新坐回桌边吃饭,灯光下三张满足的脸,欢乐的气氛中夹杂着小黑不平的哼声。

兄妹三人吃得额头冒汗,肉菜都消灭完,又煮了一小筲箕冻饺才完事儿。

只得了两块羊骨头的小黑,急得叼着狗盆围着桌子打转。

麦冬用羊肉汤煮半碗玉米面给它,才安抚下心慌的小黑。

收拾残局的事被木通承包,他还不忘嘱咐弟弟妹妹在地下走走消食。

打开一条缝敞过屋里的味道后,洗完碗筷的木通提一桶热水过来,没一点儿怨言地侍候两小的洗脸洗脚。

又回厨房在灶洞加上足够的煤块,用铁板将灶门封住,一切都做得那么自然。

木通守在灶前三两下搞定洗脸洗脚的事,将破洞袜子藏进裤兜里,光脚穿着棉鞋回隔壁屋。

躺在炕上的兄妹三人,黑夜中隔着中间的木格子,拉上布帘聊天。

睡在炭盆边不挪窝的小黑,耳朵不时地抖动一下。

小院内的说话声,一直持续到半夜才歇下。

木通听着两道浅浅的呼吸声,枕着小黑的呼噜声含笑入眠。

翌日,收拾出大包小包的麦冬,连被子都不忘带上,还美其名曰怕家里的被子不够。

桔梗看着炕上大大小小的五个包发愁,外加两床大被子,地上还有一只等着进背篓的小黑。

这样子真赶上逃荒队伍了,东西太多了。

“姐,你别劝我!

刘叔是男人,肯定会有许多想不周全的地方,带上我们用惯的东西,总比大冷天的去买方便。”

“妹妹别担心,哥能拿得动!”

木通将两床背子压了又压,捆成一个大卷背上,一手一大包,脖子上再挂一个小点的包。

“看,这样不就没事了!”仰头无法看清地面的木通道。

“哥,你这样都没法走路了,脖子上的包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