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春香笑着戳戳桔梗光洁的额头,她发现这孩子的心思是越来越灵活。
主意是一个又一个的,不知从哪儿学来的。
“谢谢三奶奶,我那也是节省布料。”
“哈哈哈,我倒要看看你的节省布料,效果会怎么样。
好的话,我们也学着改一条出来穿穿。”
左三妮笑着应下,手下飞针缝着给麦冬用的棉垫子。
生怕他晚上尿床,再把那一床的新被褥给弄脏了。
做活的左三妮不时回头看一眼铺好的架子床,越看越喜欢。
一想到她家红叶也能用上这种床,再铺上红红的喜被,她脸上的笑就没停过。
当两老娘们给桔梗收拾好屋子,又帮着喂过麦冬,收拾荒地的人也收工回来。
“嘭~”
院门猛地被富贵媳妇柳秋香推开,她有些气喘地道。
“娘,你们都在啊!
刚才保长在村里通知,说是今年的人头税翻倍,每人4000元。
他还说,明年的地税交五成。”
“什么,怎么会这样?
老天爷,这是想涨就涨,我们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刘春香拍打着大腿,心痛得快昏过去了。
本以为今年交了人头税后,手里有几个活钱,过年的时候给三个壮劳力添身衣服的。
如今,全都泡汤了。
“地税涨到五成,那租的地不是要交更多。”
李德才愁眉苦脸地蹲下抠手指甲里的泥,他们几家都是靠租地为生的。
平时都是交五成,再涨那不得至少交七成,甚至更多。
水田亩产不到三百斤的水稻,除了税、种子,剩下的根本没多少,这还是不算人工。
“租旱地种吧!
今年是来不及了。”
李德天也发愁,以后旱地怕是不好租,好在他趁早将水田换成了旱地。
这在当时看来是亏了的,没想到却是一桩好事。
水田只能种一季,旱地可以种两季,租子只收水稻和小麦这两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