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桔梗,这个不好种,产量也不高,还不如种红苕。

羊也可以吃,能省你很多事儿。”

“小叔,我想试试!'

"行行行,想试就试,咱们少种点!”李安福只能无条件答应。

没办法,这么小的孩子,他总不能打骂她吧!

郑掌柜见两人挑的东西挺多的,笑眯眯地给他们结账,一手算盘打得又快又准。

“五斤陈米,1750元,二十斤黑面4000元,玉米渣1500元……

加上旧货一万元,总共是38852元,抹去零头给38850元。”

算完账的郑掌柜看着两人,李安福有点咋舌。

他们好常也没买什么东西,就花了近四万元,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拿得出来的。

“郑掌柜,再加十斤新米,五十斤黑面,一斤菜籽油,一斤煤油,一个马蹄灯。”

李安福暗暗算了一下钱,除去要交人头税和牲口税的钱,还能剩下两万多点儿。

回村里,再给淘换几袋红苕,吃到明年开春没问题。

不是李安福不给桔梗买陈米和玉米渣,只是因为陈米里的谷糠多,玉米渣是和玉米芯一起磨的。

这两样吃食,大人吃都割嗓子得很,更何况严重缺营养的桔梗。

手里有钱,李安福就想买点好的给桔梗吃。

不养好身体,冬天那么冷,又是住在半山坡,生病了怎么办。

“好嘞,总共七万两千元,谢谢惠顾!”

做成了一笔大单的郑掌柜眉开眼笑,果然不能小看任何人。

一直听着外面动静的李安平提着袋子出来,将钱点给郑掌柜。

郑掌柜笑眯眯地当着三人的面点清楚后,放进他柜台下面的大箩筐里。

满满一箩筐钱,就是他忙活一早上的收入,看着就喜人。

郑掌柜目送着三人离开,趁着没人,亲自动手整理凌乱的货物,还摇头晃脑地哼起了川剧。

桔梗三人出镇时,已经快午时,头顶的秋日虎虎生威地晒着。

架子车上堆得冒尖,面上用树枝盖一层,再用新买的绳子牢牢捆着。

两只破锅也在铁匠铺补好,炎阳的太阳也没阻止桔梗欢快的脚步。

小羊被她执意抱在怀里,一路走还跟小羊叨叨几句,更可笑的是教它记住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