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羽楼里存了数百副绢纸做的花钿,月形、桃形、梅花形、三叶形等种类繁多,但都是绢纸做的,并不值多少银钱,且用了几次颜色就会变浅变淡,若是单独拿出来一个一个卖,略显小气不说,还不知要卖到猴年马月去。
江琉听说了情况,就提议将绢纸花钿作为赠品,一来绢纸花钿的数量足够,超过了楼里首饰总量;二来也能让客人心里熨帖一些,觉得自己花的钱值当。
趁着赵文宇挑选花钿式样的间隙,袁氏利索的将盒子里的木簪一支一支装进各自的簪套中,避免磕碰。等他选好了四副花钿,袁氏将花钿拿信封套好,一起放入木盒之中,合上盒盖后,还取了一张长长的纸条将木盒包了一圈,还拿纸糊封了口。
赵文宇看的稀奇,这纸条上写着“梅兰竹菊”四个小字,一眼看去,与那层架上的字迹应是同出于一人之手。
袁氏收拾妥当,将木盒交还给赵文宇的贴身小厮,微笑道谢:“请公子移步后方结账。”
结账的地方就在袁氏所在柜台的后边,不过两步路的距离,包装完成后便是付银钱,这安排得倒甚是合理。赵文宇在心中暗暗称赞了一番,逸羽楼的掌柜真是心细如发,各个方面都考虑周全了。
赵文宇抬步往后面走去,身后还跟着几个看热闹的好奇客人。
收银结账的柜台是由钱拾光负责的,身为逸羽楼的账房先生,钱拾光早已熟门熟路,顺利向赵文宇收取了三两银钱,清点无误后在账簿上登记,又在木盒外面的纸条上标注了今日的日子,再在上方戳了一枚“逸羽楼”的红印。
“这又是什么意思?”今日见闻着实有些超出赵文宇的认知范围了,本着不懂就问的好习惯,疑惑之下便问出了口。
钱拾光并无不耐,反倒是仔细解释道:“刚要与公子说明,这枚红印便是代表着银货两讫,三日之内若是簪子有任何问题,均可凭此单来逸羽楼处理。”
这不但管售出,还管售后?可管又不管全,只管三天?
赵文宇面色惊疑不定,不由在心中琢磨起来。身后跟着的其他客人听此说法,也互相小声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