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菩提山有异常,便顺道来看看,结果是几个不知轻重的人作乱,如今已经处理了,就来看看师父。”沈卿姒如实回到,随即在道一身边坐下,虔诚得拜了拜佛像,继续道:“七月初七,徒儿大婚,师父一定要前来。”
道一听到这话,那拿着木鱼的手微微动了一下,眼神亦是跟着深了几分,随即笑了起来,婉拒道:“贫道乃一介出家人,三生有幸做了王爷的师父,已经心满意足,颍都乃天朝,贫道一介凡人,就不去了,再次先祝贺王爷了。”
“师父不仅是徒儿的师父,亦是徒儿的救命恩人,到时候徒儿自会派人前来相接,还请师父不要拒绝徒儿才好。”
谢辞游对道一态度很是诚恳,说起他这个师父,倒是真的有一团故事,而且当初若是没有道一的话,他恐怕早就魂飞魄散了。
道一没有再拒绝,而是继续敲木鱼,谢辞游也不再多说,跟着闭上眼睛。
“殿下可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为何如此心神不宁?”
道一突然开口问了一句,谢辞游一听,也不隐瞒,睁开眼睛,想了一下,开口问道,“徒儿有一事不明白。”
“殿下但说无妨。”
“徒儿当年被游夙所伤,陷入沉睡之前,为何没有任何记忆?”
二十几载的记忆,他脑海里全无印象。
道一并没有停下敲木鱼的动作,语气平静道:“王爷刚醒不久,恢复记忆定是需要一段时间的。”
“徒儿不明白,我是如何破能醒的?”
从始至终,都没有人跟他说过,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也问过身边的人,都是一问三不知,今日见到沈卿姒,他总有一种说不上的感觉,却又无从探知。
“当初游夙修炼邪术,重伤了王爷,辛亏得云水谣云言少主所救,王爷这才得以醒过来的。”道一不紧不慢,一一道来,听起来让人起不了半点疑心。
可是他字里行间,将谢辞游所经历的一切尽数抹去,不留任何痕迹,更是只字不提沈卿姒和他的那个可怜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