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娰，对不起。”

他喃喃出生，声音里满是愧疚，颤抖着深吸一口气，握住沈卿姒的手，几次动了动喉咙，也没有说出话来。

“对不起！”

到最后，也只能挤出三个字来。

“对不起。”

他没能照顾好她，没能及时赶去救她，更多的是，没能做到答应云言的，守护好她。

“阿娰，对不起，对不起。”

他不停道歉，说到最后，声音竟然变得哽咽起来了。

“你为什么要一直跟我道歉？”

正当他陷入自责的情绪中有些走不出来的时候，突然传来了一个轻飘飘的声音，只见翁韩整个人猛地一震，像是突然僵住了一样，甚至是有些不敢相信，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啊。”

那声音再次响起，翁韩这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都是真的。

所以是，沈卿姒醒了。

整个抬头的动作都是一帧一帧的，不敢太快，也不敢太慢，就好像，太快了害怕这一切都不是真实的，都会突然消失，太慢了，看不到沈卿姒醒来的样子。

当他清清楚楚的看到沈卿姒看着自己时的样子，那颗悬着的心终于是慢慢放了下来，长松一口气，过了好久才柔声道：“阿娰，你醒了？”

是终于醒了，他等了这么久，一度以为她还要过很久才会醒过来，所以万幸之中，她终于是醒过来了。

沈卿姒本想是出言安慰两句的，本想是挤出一个笑来的，但是实在是以为捏全身上下都太过无力了，以至于根本就笑不出来。

“我这不是已经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