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将自己的脸贴在他的背上，神色渐渐变得平淡下来，似是在匕首刺进他心脏的那一刻开始，她就释然了。

曾经所有的放得下的放不下的，到这一刻，都彻底释然了。

“凤云锦……”

他一张一合的开口，却发现每说一个字都那么费力，到最后，喊出沈云锦的名字，好像都已经用尽了力气一般。

沈云锦还是没有松开他，轻笑一声，长长叹了一口气，“你终于是肯喊我的名字了，可是我却不知道到底该喊你什么好了，你连我们的女儿都不认了，你说我到底该怎么称呼你才好呢？”

孟祁离身子有些支撑不住了，在她的言语中缓缓像前面倒去！

可是沈云锦并不着急，看到他重重向前倒在房顶上，她先是稍稍顿了一下，然后居然兀自笑了起来，也不去管沈卿姒和谢辞游，自顾自的在他身边蹲下，看着他那双不甘心却已经无力回天的眼睛，默了一下，问：“你是不是很不甘心，到最后，竟然是死在我手里的。”

最想杀他的人到最后反而是没有动手，而曾经拼死救了他的人最后却又亲手杀了他。

说来也讽刺，怕是没有人可以预料到这样的结果。

孟祁离想说话，可是也只是张了张嘴唇，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他知道沈云锦讨厌自己，他亦是知道自己对她所做的一切伤害有多大，可是人啊，有的时候，就是喜欢盲目自信，别人越是忍让，他便越会得寸进尺。

因为沈云锦的一再忍让，让他得意忘形，让他完全可以不用去考虑她的感受，因为她所付出的一切都让他觉得是理所当然的。

所以，今日沈云锦杀了他，是他意料之外的。

他目光死死的盯着沈云锦，可是沈云锦心中却是再无半分波澜了，甚至，满是嘲讽。

“你说，若是一开始，我不嫁与你，抑或是不爱上你，结局，会不会就变得不一样了？”她喃喃开口，声音清冷，再无半分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