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的他，也是燕景明第一次看到。

“昨夜，我没有救他，我们的孩子。”

谢辞游难得吐露心事，说完却是自嘲一笑，那笑实在是太过让人心碎，燕景明动了动喉咙，还没开口，便听到他问自己，“你说，我是不是个十恶不赦的恶人？”

这天下，怕是没有比他更狠心的人了吧。

燕景明长叹一口气，“一连六十四卦，卦卦皆有她，其实还有后半句。”

他本不想将这件事情告诉他的，可是事到如今，或许只能让他知道了真相，心中才会好过一点吧。

听到他这么一说，谢辞游的深情怔了怔，有些惊诧，抬头看着他。

燕景明没有看他，而是自顾自道：“那完整能的卦象是，一连六十四卦，卦卦皆有她，卦卦皆不可得！”

话音刚落，谢辞游整个身影猛地一整，宛若雷击，眼底的不可置信风起云涌，继而神色痛苦，那种锥心的痛蔓延至身体每一处神经。

“所以王爷，一切都是冥冥中已经注定了的啊。”

燕景明见他痛苦，蹙着眉出言相劝，其实从沈卿姒的出现到现在，一切都是已经上天注定好了的。

谢辞游没有说话，红着眼眶连连摇头，“不可能，不可能，本王从不信天命。”

一滴眼泪顺势滑落，燕景明没有再说话，就那样坐在那里看着他从不信天命到最后红了眼眶，在到最后疯癫一般的笑个不停，终于到最后，他忍不住跟着红了眼眶。

燕景明出来的时候，看到外面站满了人，想必都是被谢辞游在里面的声音给吓到了，见大家都忧心忡忡的看着他，想了一下，道：“王爷如今已经睡下了，你们不必担心。”

是他趁着谢辞游不在意，给他熏了迷药，才让他得以休息片刻。

站在最前面的蔚见他要走，忙上前阻拦，“公子这几日可否留下？属下们劝不动王爷，只有公子的话王爷才会稍稍听点进去。”

燕景明见他惊慌的模样，想了一下，点头答应，“知道了，你去给我收拾一间客房出来吧。”

蔚见他肯留下，心中大喜，忙派人待他过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