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是说明，这些日子的相处，她都是应付自己了？

而不是顺着心思与自己相处？

难道他就那么令她讨厌吗？

他所做的这些都不足以打动她的心吗？

他的心是冷硬如铁，可她的心对他来说，那是比铁还要硬，无论他这么对她，她还是不愿意对自己敞开心门。

苏玉姝轻颤了眼睫毛，她知道她的话让他不悦了，不过现在的她真的觉得好无力。

人一辈子到底是要经过多少失去，才会平平安安地过完一生呢？

这恐怕是一个难以回答的问题。

然而，她还是忍俊不住回眸对他道，“你不要想太多了，我有时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顾尧隽被她眼底的脆弱惊骇到了，现在他为自己方才的想法而懊恼。

她不是无情，反而比谁都要过去丰富，只是他还真正打动她的心思。

春花死，她浑身散发出寒冷，眼底脆弱可叫，现在她竟为养了一年多的小白，也伤心难过。

“没事！”不由他道话安慰她。“你先回去歇息，事情我会调查得水落石出。”

闻言，苏玉姝看了他许久，就当顾尧隽以为她转回眸时，她却道，“如果真是方姨娘杀了小白，你会怎么样？你会杀她吗？”

按道理来说，一个是动物，一个是人类，顾尧隽应该不会为了小白而杀了丁灵慧，她是知道，可她还是想问他。

顾尧隽冷道，“我会休了她。”

苏玉姝冷哼一声，嘴角勾起了讽刺的弧线，他休了丁灵慧，难保不会出现第二个丁灵慧，看来无论什么时候还是自己能够保护自己，靠别人，那是不可能的。

一触她目光，顾尧隽心顿时一惊，他总觉得她在这一瞬间，紧紧关上心门，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他想要平复心绪，然而，他深呼吸了好几回，那心绪还是莫名的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