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我的言哥儿坠马马而亡……不是突然暴毙……”二姨娘突然看向宋筠熙：“你怀疑他坠马之前就被人暗算了？”

宋筠熙点点头：“二公子在此之前，有没有骑过马？”

“之前是老爷教他和文哥儿一起学的，文哥儿虽比他大一岁，可却没他学得快，老爷为此还尝尝夸言儿。”

说到此处，二姨娘心里泛出阵阵酸楚。

这一点与宋筠熙知道的剧情相差不大，原书中孟昭言就是因为比孟昭文优秀太多，才招致的陈氏嫉恨。

只是王嬷嬷当时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

赵厨娘是为了保护女儿荷香，才自戕，可是孟昭言那时是独自骑马，即使用蛊虫袭击，至少需要王嬷嬷近身才行。

稍有差池，可能误杀了孟知行或者孟昭文，甚至是马，这操作难度太大了。

宋筠熙：“当时现场有哪些人？大夫人和华怡院那些嬷嬷在吗？”

二姨娘回忆了一会儿，道：“那日大夫人不在，记得那日好像是雯姐儿病了，所以她没去马场。”

她又意味深长看向宋筠熙，接着道：“我知你在怀疑她，我那时也跟你的想法一样，只是她都不在现场，甚至全天都没离开过女儿的床榻，想做点什么，似乎也有些难。”

“她没离开过孟静雯，华怡院的嬷嬷呢？她们也没离开过吗？若是真要动手，让下人们去做也是很常见的。”宋筠熙看着二姨娘。

二姨娘低头沉思许久，缓缓说道：“其实老爷也为此查过华怡院，当时审了每个下人，她们都没出过院子，而且有证人。

老爷甚至连马场的所有下人都审过了，那匹马也仔仔细细查了一遍，最后仍是没看出异样。

老爷说……他是意外落马……摔断了脖子……呜呜呜……”

说到这，二姨娘已泣不成声……

孟惠言见阿娘哭成这样，心中有些难受，对宋筠熙冷声道：

“你若是怀疑大夫人做了这些，又拿不出证据，仅凭相隔八年的时间巧合，怕是很难说服众人。”

“确实难以说服众人。”宋筠熙顿了顿，再次看向二姨娘：“但是二姨娘您呢，在这件事上，愿意相信我吗？”

“我愿意！”二姨娘搂住女儿的肩膀，抽泣道：“一直以来，我都不相信言儿的死是意外！所有人都劝我认命，这八年的苦楚只有我自己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