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一十章又一年

气质真的会影响一个人的整体观感,明明在燕熙堂养着的时候越长越像琮王,这几年五官彻底长开了之后,又没有太多相似之处了。

“是又想找打了吧?”濮阳慕北威胁性的眯了眯眼,别看他柔柔弱弱的气质,小时候打架那不要命的气势能把濮阳湛摁在地上打,现在也是如此,濮阳湛的的确确打不过他。

“呵。”濮阳湛轻笑一声,非常不怕他的威胁,他抱回去酒坛浅饮了一口,视线放到夜空上,看着像观赏烟花,又像是在想什么人,嘴里反驳道,“你打试试,等会我哥就来帮我,到时候二打一,看谁吃苦头。”

“这大年夜的,他还进宫来干什么?不是要陪着未过门的妻子逛御街,游河……”

濮阳慕北说着啧了一声,非常的糟心的表情,“那白家小姐薄的跟纸一样,风一吹就要飞了,也不知道他看上哪了,挑来选去的,最后定了这样一门亲。”

“我给他定的。”濮阳湛两口酒就上了脸,红晕染过的双颊更添一份美姿容,他把酒坛怼到濮阳慕北的怀里,用了些力气,“你有意见?”

“……”濮阳慕北着实无语,酒还没开始喝,人就上头了?

“有也给我憋着,关你什么事……”濮阳湛又把酒坛抢回去了。

濮阳慕北心想,怎么还跟三岁的时候一样幼稚,不高兴了连酒都不给他喝了。

“他可也是我侄子,我凭什么不能管?”

“谁是你侄子,就你——顶多是个柿子,软柿子!”

“我真动手了,你再敢喊。”濮阳慕北最烦这个称呼了。

眼看两人就要打起来了,一道人影出现在大门口,他走的并不快,但是一晃眼就到了眼前。

“这是喝了多少了?”沈沉立在两人跟前,身上披着白色的虎裘外麾,身姿颀长,气质温文,尤其他的声音是真的好听,濮阳湛小时候很多时候被他带着去上课,去睡觉,都是被他的声音哄的,那个时候沈汀年怀双胎,众人的眼睛都长在她身上,濮阳绪更就不例外了,他不仅晚上没法赖着沈汀年睡了,白天相处的时间也减少了,那段可谓是‘冷落期’的日子,唯一把他放在第一位的就是沈沉。

“我才喝两口。”濮阳湛晃了晃脑袋,平日里根本没有机会喝酒,他也不是很喜欢喝,上一次喝酒好像还是在云蒙山避暑。

“那也该醉了。”沈沉笑了笑,弯下身来要把酒坛拿走,濮阳湛抱着不松手,可耐不住沈沉劲儿大,拉锯间把坐着的人都拉起来了,濮阳湛最后跟着酒坛子一起朝着他扑过来。

“哎哎——”看不下眼的濮阳慕北半起身要去扶一下,还是慢了一步。

濮阳湛砸在沈沉腿上,他从台阶上冲过来的力气不小,沈沉只来得及扶住他上半身,因为酒劲上来身体软绵的不像话的濮阳湛根本控制不住气力,坐的他腿脚发麻,一时间又是好笑又是无奈。

“这人顶了天就一杯酒的量吧?怎么酒量就没有遗传呢……”濮阳慕北把两人都扶起来,嘀咕了两句,沈汀年的酒量那可是深不可测,他转念间又似疑惑不解,“你不会是也喝酒了吧,怎么连个人都接不住了?”

沈沉被他问的脸色微微尴尬,摇头否认,“没有,我就是——”

“我要喝酒。”濮阳湛大声的囔囔起来,还不肯把酒坛子让出去,身上已经泼了不少酒了,散发出浓烈的酒气。

被他一打岔,濮阳慕北都没有听见沈沉说的是什么,十分嫌弃的放开濮阳湛,“酒品真差,我不奉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