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满意了?”
满意了。
姜南方把茶杯接过去放下:“所以你现在有想尿床的打算了吗?”
不说还好,被她来回这么一说,感觉还真是上来了。
战北爵口是心非,“没有。”
姜南方正准备耻笑他死鸭子嘴硬,病房门被人叩了两下。
回头一看,一位穿白大褂的医生带着护士走了进来。
原来是他换药时间到了。
姜南方站起来冲医生点了点头,医生把病历翻开跟战北爵询问了几句情况,要看他的伤口。
战北爵冷着脸不动:“你们俩都出去。”
护士显然已经习惯了,放下手里的托盘,转身就走。
姜南方却还没看过他受伤生病被人围观,一脸促狭。
“就不。有种你下来把我赶走。”
死女人。
看自己现在腿脚不方便,瞧把她给幸灾乐祸的。
不过也无所谓。
两人又不是没坦诚相见过。
更隐蔽的地方都互相接触过,一条腿不算什么。
战北爵没再坚持,医生走过去,掀开被子,扒拉出他一条腿。
姜南方这才看见他的伤有多严重。
平日里细又细又长的腿现在肿得像大象腿。
虽然包了纱布,但也能看出来底下青青紫紫的一大块。
仿佛出了很严重的车祸一样,触目惊心。
医生一边拆纱布,一边问他中午吃药了没。
姜南方盯着医生的手看,很快,她看见了伤口的真面目。
虽然已经被缝合起来了,但还是能看出来扎得很深。
婴儿嘴巴那么大一个口子,怪不得需要抢救。
指不定当时把大动脉割破了。
姜南方忍不住想象失联的六个小时里他跟一帮歹人一起都发生了什么。
如果换作自己,现在是不是早已去见阎王了?
到底是谁这么恨她?
战北爵仿佛没有痛感,冷着脸告诉医生让他赶紧换。
似乎很不习惯被人接触他的肢体,哪怕医生也不行。
医生没再废话,匆匆给他换了纱布,叮嘱不要剧烈运动就出去了。
被子重新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