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枯郑重回礼,如果她下放了,多年都不会追上他的品级,所以她不会把对方的客气当理所当然。

赵意的客套,是因为她身前站着的君主。

林之念神色坚定,虽然‘净土’上堆积的是杀戮、动荡,但,腐朽入土,焕发了生机。

生机吗?

林之念余光看向身侧的冬枯,眼底浮现一抹疼爱的笑意,曾经十五六岁、单纯活泼的小姑娘,已经长成今天能独当一面的样子。

冬枯察觉到君主的视线,拉回望向远方的目光,看向君主:“君主?”

林之念没说话,她身边另一侧是这次北上战役中,最年轻的将领——赵意。

他们两个人,可记住了这些年的感觉,谋划、算计、剔除,这样的事,他们晚年不妨再来一次,为国剔骨疗伤。

冬枯疑惑?

林之念已经收回了目光,没有现在说,正是难得的时候,何苦说沉重的话。

这些年少的孩子,慢慢就会看懂了。

赵意听到冬枯的动静,看眼冬枯,又看眼君主的背影:怎么了?布防有什么不妥?

冬枯对上赵意的视线,微微摇摇头:君主什么都没说,但应该是满意的,君主有对她笑。

赵意有些担心,君主刚到,尚未修整。但随即又释然,君主自有君主的考量。

……

墨色,无差别包裹了天地,月亮高高挂在天上。

君主刚刚问完话,赵意跟同僚从府邸内出来。、

突然,有人来报:“赵将军,汴京城门上所有旗帜换成了白旗!”

同行的人愣了一下,继而大喜:“这是投降了!”

“太好了!”

“谁说不是!”

赵意神色没有什么变化,想到对面城内龙椅上坐的是谁……因为君主到了吗?“一起去通知君主。”

……

一刻钟后,林之念重新站在城墙上,一身常服,木钗人静,依旧给人难以言说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