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言看着他,心下稍安。还好,家主到了,否则,南边这一脉都有可能让郡主断了!

魏迟渊点点头:“出去吧,有事再叫你。”

何掌柜垂头:“是,是。”恭敬地退了下去。

诸言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关上的门,忍不住松口气。

他?为什么会有这种不合时宜的感觉?

魏迟渊看着桌上的茶水,没有动:"如何?"声音像从深井里飘出,带着浸骨的冷。

诸言张了张嘴,喉结滚动:“郡主……”发现什么都说不出来。这里……完全超出他的想象。

他就是再自视甚高,也说不出这里不过尔尔的话,反而是……他们完全低估了郡主的能力。

魏迟渊看着诸言垂下的头,和他脱口而出的‘郡主’二字。不是‘夫人’,是‘郡主’。

每个来过这里的人,都会尊她一声郡主。

她绝对担得起百山郡主的称谓。

可缔造了百山郡的人,几日前还跟他们走在一起的人,她似乎还是那个她,走在她自己要走的路上。

可一个入城,就让他们看到了不一样……

原来她的治下是这个样子。

路无饿死骨,人无丧志时。

一切,都是蒸蒸日上的面貌。

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