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剩下一段路再没意外,在月亮高挂之时,众人终于来到了村落里。
楚诚揭开窗布,只见这座村落有些萧条,村门有个拱牌,破破烂烂的,斜着挂着一张牌匾,写着溪边嘴。
往里行去,渐渐的有了些茅屋,外头细雨绵绵,许多人家或是开着窗,或是坐在门前,或是蹲在檐下,望着雨落。
雨时闲暇无事,这些人便喜欢看雨。
只是车队驶过,村民一瞧,开着窗的,哐的一下,关上撇开的窗扇,还一阵咔咔咔的紧紧闩死;坐在门前的,一把捞起马扎,嘭的一下,关上摇摇晃晃的木门;蹲在檐下的更是拔腿便跑,一溜烟,便已不知去向,好似见到了什么洪水猛兽。
楚诚眉头微皱,只觉得怪异非常。
“八爷。”玉门春骑着马,靠在了窗前,俯首轻声道,“这些村民好生怪异,我看他们似乎非常惧怕我等,不知为何。”
楚诚稍加思索,道:“不管他们,先找客栈落脚。”
玉门春点点头,驾马前去。
又往村里走了段路,终于见着了一间不大不小的客栈,玉门春驾马前去,不一会儿,去而又返,来到车窗前,道:
“八爷,这儿有马厩,可以落脚,就是没有兽医。”
“好,那便在此落脚,兽医再寻便是。”
车队驶进客栈,只见前台掌柜是个大腹便便的胖子,圆头圆脸,戴着一顶褐色方顶帽,见楚诚走近,立马躬身哈腰道:
“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住店。”楚诚说着,往后一划,把众人都圈进道,“你这儿够不够房。”
“够的够的!”掌柜双手一拢,贴在侧脸,肥肥的眼睛,笑弯成了一道缝。
“就是我这儿,价格嘛......”
说着,掌柜忽然伸出一只又肥又短的手,五指岔开,贼兮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