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豪言壮志呢?你不是想当皇帝么?去哪了?”
一字一句,都好似利剑一般扎入楚蓝的心口,他紧紧捏着拳头,微微颤抖,臂上青筋根根暴起,半晌,拳头缓缓松开,一口气息长长的呼出。
“我明了。”
“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楚蓝的眼里渐渐褪去了恐慌,凶光乍现,宛若一只穷途的恶狼。
夜深,圆月高悬,这是一年中月儿最圆的日子,街市里灯火通明,张灯结彩,酒楼的顶楼少有的开放给所有人。
高楼,高塔,城内,城外,此刻无数人站在高处,远方,任天涯海角,共一盏明月。
这一轮满月,是无数人心中的镜子,照的不是自己,而是相思。
但楚诚没有心情看月亮,屋里的灯火摇摇曳曳,照不全偌大的绢帛地图,照的一片橘黄,一片昏暗。
“公子。”嘎吱一声,南雪诗捧着盘子推门而入,楚诚微微抬头,只见盘中盛着一个盘盂还有一些黄饼。
“公子,吃圆饼啦。”南雪诗轻轻的咛喃一声,一时间,楚诚竟有些恍惚。
“是五仁的吗?”楚诚好笑道。
“什么五仁?”南雪诗走到楚诚身旁,轻轻放下玉盘,又取下身上的披肩,轻轻裹在楚诚肩上。
楚诚嗅了嗅,沾了好闻的。
“公子,夜里风凉,暖暖身子。”南雪诗捧起盘盂,里面是一碗热汤。
“这是什么汤?”楚诚捧着汤水,一口饮尽,咂咂嘴,问道。
“嗯,诗诗也不太懂,诗诗跟凌师傅学了点,又跟铃医学了点,放了好多好多......嗯,那应该是山药百宝汤。”南雪诗歪头细数,楚诚听着有些好笑。
“公子,今晚夕月,不去瞧瞧月亮么?”南雪诗眨巴眨巴着眼睛,有些期待。
楚诚摇摇头,道:“正是过节,才更是应该警惕,繁华背后,往往越是脆弱。”
南雪诗却挽着楚诚的手臂,摇了摇,软酥道:“公子这般操劳,更是要劳逸结合呀,要是累倒了,如何保护京城?再说了,指不定坏人也要过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