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嫌我带甲欺你?”宁碧史冷呵一声,嗤鼻道,“那我去甲便是!”

言罢,宁碧史脱扣解甲,取盔卸帽,此番回京并非对敌,宁碧史并没有披带重甲,只是穿了一身飒爽英秀的轻甲,一方面是彰显身份,另一方面是显摆英气威武。

游街回京,面见皇上,自然是好看比实用更重要。

穿着那一身磕磕破破,满身血迹的重甲,既沉重无比,行动不便,也不讨喜,对头文官还觉得你把血气带到朝廷,抓到就是一阵碎嘴言说。

一身轻甲宁碧史除得很快,将盔甲托给身后将士,又徐徐朝楚诚行来,微微仰着头,轻蔑道:

“此时我亦徒手无甲,你又当......”

只是话音未落。

楚诚一掌劈面抓来!

这一招,来的好快!

宁碧史大吃一惊,即刻收声,调息却还是慢了半步。

楚诚深知以宁碧史的身体素质强度,正面对敌可以说毫无胜算。

虽然楚诚这段时间也有日常的恢复训练,但楚诚这身体到底还是差了太多底蕴,宁碧史身为镇南将军,驱驰沙场,身强体壮,武艺高超,跟楚诚决然不是一个体量的。

只是宁碧史固然武艺高超,但是术有专攻,宁碧史冲阵破敌之技让楚诚拍马不及,但论贴身短打,楚诚的技巧却远在宁碧史之上。

只是受限于八皇子的身体素质,楚诚想赢宁碧史仍是极其之难,故然楚诚先激将宁碧史,去其器械,再除甲衣,最后突如其来,先发制人!

兵家对敌,极忌骄躁,燥则心急,顾此失彼,易出破绽;骄则轻敌,挑玩逗弄,出力先失了三分。

宁碧史本就恃勇轻敌,楚诚更是抓了他说话吐息间的破绽,凡是使力运劲,便于呼吸吐纳相通,气顺则力通。

宁碧史正于呼气言语间,楚诚陡然袭来,仓促之间,这一口气尽提不上来,气不顺则力不通,力不通则劲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