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就如顺风耳一样,能清楚明白的听清楚那些话。
宋如玉也能。
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中,包括王氏宴请的夫人们。
真好,闹得越大越好,宋予恩这样的贱人,浸猪笼都不为过!
瞧这贱人一言不发的模样,只怕早就惊呆了,毕竟谁也预料不到她会唱这一出戏。
宋如玉嘴角边闪过一丝笑意,旋即泪如雨下,哽咽着断断续续哀求:“姐姐,求你大发慈悲。”
“二公子从来不争不抢,小侯爷风风光光,他却行事低调,你这般报复会毁了他的!”
宋如玉自以为隐瞒的很好,殊不知宋予恩沉默,是因为她早就看穿了对方的意图。
哪来这么凑巧的事?
这几日沈炳泽为了青楼女子闹得家宅不宁,叫上京城看了笑话,王氏丢脸丢到姥姥家,哪里还有心思宴请客人?
与其说这一切是宋如玉主导的,不如说沈修益的算计。
他先威逼利诱,先把宋予恩诓去听雨轩。
随后,便是王氏宴请客人,等人都到齐了,才有眼下这出戏上演。
若是不配合着往下,岂不是白白浪费对方布下的局?
宋予恩心里冷笑,面上却如梦初醒,瞪大的眼中闪过肉眼可见的慌张。
旋即夸张的后退几步,拉开跟宋如玉之间的距离,呵道:“休要胡说,我什么时候跟二公子有情谊了?”
“你编排这些话到底有什么目的,你是不是早就算计好了,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诬陷我?”
宋如玉哭的几乎断气,偏偏还能完整的说出话来:“姐姐,你不想承认我能有什么办法?”
“事到如今,我只想求你高抬贵手,若你愿意,等小侯爷去了,给二公子做妾都行!”
她做出一副委屈至极,有口难言无从辩解的样子,反倒叫看戏的人更相信她话里的真假了!
“混账!”宋予恩怒极反笑,气的差点跳起来:“我堂堂小侯夫人岂会做妾,还是跟侯府的二公子。”
“宋如玉,你若是没睡好,就赶紧回去继续睡,若是失心疯,就赶紧叫大夫来,而不是在这红口白牙的张口乱咬!”
宋如玉目的达到,她不着急跟宋予恩对线,只继续跪着哭。
不远处,王氏身边的夫人啐了一口:“这小侯爷还真是命苦,那边清风朗月的公子成了废人,本就叫人唏嘘。”
“好不容易成婚,这娶了个什么玩意儿,心悦小叔子,爱慕不成挟私报复,恶毒至极!”
她旁边的夫人随口接过话,嘲讽道:“谁不知道宋明运夫妻在边关多年,丢下她一个姑娘在上京没人教养,自然没脸皮不知廉耻!”
“不知廉耻的人我也见过,可没瞧见过这种脏货,要我说,这等自甘下贱的坯子,就该拉去沉塘!”
“可怜了二公子和小侯爷,他们什么都没做错,一个被这贱人陷害,一个付出真心却被她玩弄股掌。”
“……”
四位夫人七嘴八舌说了一番,其中一人瞧着脸色铁青的王氏,言语间颇为理解。
“侯夫人,您就是性子太好了,若是我家里出了这种肮脏东西,我必要拿出主母之权严惩!”
王氏这才回过神似的,扶着额头哽咽道:“我也是刚知道,藏之的媳妇儿居然还掖着这等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