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一个玩意儿,谁会把它当成一只野牲口啊。
林秀儿接着说:“丧彪咬人的时候我看了,凶残是凶残,但是嘴里的东西,它可都吐出来了,一点都没往下咽。”
唐河哼哼了两声,还是坚持地说:“不管怎么说,先把伤养好,然后,观察一下吧。”
沈心怡把饭做好了,唐河本来还想请老郑他们过来喝酒的。
但是,人家谁都不来。
刚刚打完枪,杀过人,正是气血翻腾的时候。
再加上老虎血得趁新鲜呐,酒什么时候不能喝,这虎血酒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丧彪的脾气再好,谁也不敢摁着它放血给自己大补呀。
林秀儿吓坏了,甚至都没什么胃口。
好办,用其它的情绪把恐惧压下去就好了,这方面唐河觉得自己还行。
林秀儿没功夫恐惧后怕了,搂着唐河沉沉地睡了过去。
虎小妹趴在炕梢,张着大嘴长长地打了一个哈欠,然后伸爪把林秀儿从唐河的怀里拽了出来,搂在自己的怀里。
有这么一只纯阳老虎搂着,不管碰着啥事儿,应该都不会做恶梦了吧。
果然,林秀儿也只是怕了一宿,第二天就跟没事儿人一样,该忙啥忙啥。
丧彪照例是躺在炕上哼哼的,这么重的伤,肯定疼啊。
小小唐儿坐在几乎比他还大的大虎头前,用筷子叉着煮好的五花肉块,一块块地往丧彪的嘴里塞。
有的时候塞得力道大了,筷子都快捅到嗓子眼了,捅得丧彪直干哕,那它也吃。
小小唐儿还时不时地还拿抹布给丧彪抹抹嘴。
唐河看到这一幕,脸都要绿了。
这个当爹的还没享受过这待遇,你一个干爹倒是先享受上了?
唐河有心踹它一脚,但是这家伙一身伤,踹哪都不合适,算了算了,不跟一只老虎一般计较。
唐河气哼哼地出了门,得把倒骑驴修上,再给人家送回去,再把车修一修,还得去老常太太那里一趟,这一天倒是挺忙的。
车子已经拖到了汽车队,老陆正领着徒弟给他修车呢。
很多零件都没有,直接手搓然后再换上。
好好一辆越野车,跟打了补丁似的。
老陆叼着烟,一脸自信地说:“你别看这模样不咋地,绝对扛使唤,我用的可都是好料,绝对比原装的还好。”
这是八级钳工的自信,一般人他也不出手,这还是看在唐河立过大功,还让他进山开过几炮的面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