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枪巧极了,没有打到骨头,从骨缝中进,从骨缝中出,打了个贯穿。

但凡碰到骨头,子弹一翻滚,完犊子,胸腔里都得烂成碎块,怎么可能又熬了两三天。

唐河针把这人的衣服脱了,脱到裤衩子的时候,发现裤衩上有个小兜,里头硬硬的,拆开缝线,从里面拿出一个证件来。

证件都不用打开,一看上面的国徽,唐河就是一惊。

救,必须得救,全力以赴地救,因为,这个人是个警察。

唐河拿纱布先处理了伤口,然后交给了杜立秋。

杜立秋跟老常太太还有小虫,没少学正骨,手艺不如老常太太和小虫。

但是,放到任何一个骨科医院,都是合格的骨科医生,徒手正骨这门手艺,吃饭没问题。

杜立秋给收拾了一下,然后摇头:“不行,我的手艺太差了,恢复过来也得残,得赶紧送到我干妈那去。”

杜立秋说着,翻了翻这个人的眼皮儿:“完犊子了,快死球了。”

唐河把包拽了过来,从里头拿出一个密封的小塑料袋,里头是拇指粗,寸许长,淡黄色的植物根茎。

“这老参,你也舍得给他吊命用?”

“他是警察啊,有啥舍不得的!”

唐河掏出密封的老山参,用刀子斜茬切了厚厚的一片,塞到了这名快死的警察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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