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相处这么久了,唐河懂的。
把蓝小子从虎背上拽下来,再把自己的儿子抱起来,换尿介子喂奶。
丧彪急促促地跳了下来,又扒着后门冲了出去。
隔着后窗模糊的窗花都能看到,丧彪在菜地里头,连拉带尿,那叫一个痛快,那个量,不是一般的大,一般的野牲口,肯定不会憋成这个样。
丧彪肥硕的身子都缩成一个球打个哆嗦,然后随便地刨了一下雪,就一身轻快地跑了回来。
进屋的时候,还叼了一块抹布放到地上,把四爪都蹭了蹭,这才跳上炕。
从唐河的手上抢过孩子往怀里一搂,躺到林秀儿特意给它做的荞麦壳子枕头上的时候,还长长地舒了口气。
唐河狠狠地揉了一下丧彪的脑袋,刚想夸它一句的时候,虎小脑的脑袋从旁边冒了出来。
算了,不夸它了,我家小妹最好了。
唐河没有叫醒家里睡得正沉的女人,也没去前院蹭饭,省得老娘唠叨。
凉馒头,拌的咸菜,咋也比在山里蹲雪窝子强吧。
凑和了一口,出门一招手,三条挺胖的猎狗跟了上来。
四只胖狗崽子还要跟着,结果被虎子咬了回去。
亲妈下嘴也是直狠啊,把狗崽子咬得满地乱爬。
好歹也是半大的狗崽子了,带着呗,又不往山里走。
有唐河求情,虎子也就领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