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挂了电话，看着远处校门口传来声音的方向，总觉得好像漏下了什么。

秦寥寥今天还有课，在迷迷糊糊中又睡了一觉却不踏实，最终还是决定顶着黑眼圈收拾了一下，顶着震天响的哀乐，摸着自己的护身符，给自己上学打气。

现在是真的上学，上出了一种上坟的感觉。

沈书涵没急着走，她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一般来说，这种有组织有纪律的“奔丧”活动，多数有组织者，而且思路清楚——要钱，流程明确——不给就撒泼。只怕现在的哀乐才是第一“娱乐项目”。

她刚想看看外面的情况，电脑突然爆出了警报声，她看了看，是一个追击型的病毒，似乎是有人正在对她的IP进行围追堵截。

她连忙在电脑上操作了一番，突然想明白了一些事情，赶紧拿出手机给山雀打电话：“我知道忘记了什么。”

山雀那边的报警声，比沈书涵这里吵得多，山雀的打字声也没有停下来：“什么？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沈书涵通过反追踪的方式，没一会儿就找到了那个病毒发送的IP地址，和她在同一个校区内。

果然和她猜想的一样。

她收拾了东西，准备出寝室门去上课，又接到了秦寥寥的电话：“书涵，我……我震惊。”

秦寥寥看了一眼眼前的场景：“你知道吗……我没怎么见识过农村吃席，今天我算是见识了……”

听到秦寥寥这样一说，沈书涵原本紧张的心态，突然变得好奇起来，心里有一个声音一直在说：我也想见识一下。

她连忙朝校门口赶去。哀乐的声音震天响，整个上学的路上都能看到学生们窸窸窣窣的聊天和指指点点，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偷感”。

等她到校门口的时候，她也震惊了。秦寥寥走过来，小声在她身边说：“我算是长见识了。”

校门口矗立着一副巨大的遗像，用那种钢制框架支撑起来，打印出来的遗照包裹上，遗像面前是三根巨大的燃烧着的香，每一根都超过了路过学生的身高，散发出来的气味和烟尘，弥漫在了校门口，有一种“置身幻境”的错觉。矗立在遗像两边的是两个巨大的音响，正在循环播放哀乐，震耳欲聋，一边站着一百来个所谓180乘180的精壮小伙子，一边是对趴在地上大声哭嚎妇女们。

场面之壮观，沈书涵和秦寥寥竟然一下子也无法用言语总结，沈书涵张了张嘴，也只能目瞪口呆地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