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寒风冷冽，屋内温暖让人舍不得出去，李言诚听着李玉歌的话，心中愈发地同情安源旭，这要是他，早就派人暗中除掉安源夜了，对比一下安源旭的忍耐和对他对安源夜的兄弟情，安源夜确实是太过于自私自利。

“这些事情要不要告诉安源旭？”李言诚询问道。

李玉歌摇了摇头，缓缓道：“没必要，让他好好过年吧，未来他的选择是顾煜，这些令人心烦的事情就不要告诉他了，况且这算是玉国的最后一个新年，年后这玉国江山，便要易主了。”

“如果没有梦祁，我想安源旭会是一个开明的皇帝，但同样为情所困，他能够做出这种决定，想必是想好了后面的路，你们呐，都考虑到了未来之事，只有安源夜只考虑到现在，又或者是知道自己或许没有多少未来。”李言诚感叹道。

李玉歌瞥了一眼他手中的茶杯，目光看向了慕雅，慕雅站起身来给两人添茶水，对于他的这一感慨，她的眼眸中带着些许笑意，单挑眉道：“怎么？可是有些心疼安源夜？”

“怎么可能？实话实说，在之前的时候我确实有些同情他，但是后来他吩咐我和言命召集命机阁弟子达斯掠杀帝机阁弟子的时候，我就没有了这种想法，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再到后面，他居然一点点打你的主意，为兄就更不会对他有半分同情，最后他还想杀了主上，各种算计布局，他必须死。”李言诚眼中情绪一点点冰冷下来，寒声道。

李玉歌看着他，将他这些情绪收入眼底，心中明了在他的心里自己极为重要，但顾梦祁更重要，不管是话语还是行动上，她都能够看出他的一些心思，不过她从未放在心上，因为他永远不可能是她的对手。

“时候不早了，玉儿，哥先走了，不然出来太长时间容易起疑，等事情办完了，哥就能够轻松一些，到时候想做什么做什么，也不用再翻墙了。”李言诚见她沉默着不说话，天气冷夜间风大，得趁早回去，将手中的茶全部喝完，站起身来，笑道。

见状，李玉歌以最快的速度抓住了他的胳膊，李言诚有些疑惑，侧着身子看着她，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李玉歌看向慕雅，吩咐道：“小雅，去把我前几天做的外袍拿来，哥，快过年了，也没有什么礼物送你，唯有外袍一件，望兄长在这寒冬之中，温暖加身。”

“哥哥知道了。”李言诚感动得露出了笑容，拍了拍抓着自己胳膊的手，点头道。

兄妹俩对视了一会，在慕雅将外袍拿来之后，李言诚接过外袍，将它小心放好，然后出了房门，深深地望了屋内两女子一眼，消失在这寒风夜色中，李玉歌也是望着那道消失的身影微微一笑。

过了一刻钟时间，察觉到屋内有些冷，慕雅才将门缓缓关上，然后上前给李玉歌裹了裹衣服，把屋内的炉火烧得旺盛一些，床上也多加了几层棉被，虽然李玉歌有一个令人畏惧的木子玉身份，但再怎么样也是女子，更何况平日里不动用武力的她身子虚弱，同顾梦祁成婚以来，受到伤害的次数也不少，寒冷夜里，还是要好好保暖。

“小姐，等一切都结束的时候，大少爷就能够每年回来过年了，那个时候姑爷也会在，一大家子热热闹闹的，不过今年确实冷清了一些，少爷也不知道在搞什么，说是在府中待不了多久，到时候大部分时间会待在营中陪将士们过年，整个府中就只有你和老爷在了。”慕雅有些失落道。

李玉歌走到床边，将身上的外袍褪下挂在一边，然后坐在床边，看着一旁正在收拾床的慕雅，轻声问道：“最近她可有什么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