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功而返,也是消耗国力。”
“所以你是思贤若渴,在这儿想江云。”
白起宁嘴角微扬:“靖王殿下三次相邀,都未能请得动他,我哪里敢打他的主意。”
“靖王……楚国的这位靖王,竟然带你去见江云,那可见你和他交情不错啊。”李昭平眉头一挑。
“你!”白起宁脸一红,反驳不是,不反驳也不是,只能狠狠瞪着李昭平。
“别生气,不拿你打趣便是。”李昭平见她气红了脸,只得服软。
“昭惠王,不如你也去会一会江云,请他出山试试?”白起宁目光深邃,若是能得到江云这样的人才,必定如虎添翼。
李昭平眺望远方,轻轻摇了摇头,楚逸三次无功而返,他又何须自讨没趣。
白起宁就不信他不动心:“怎么,你不想试试?”
“以我现在的境遇,请不动他。”李昭平叹了口气,“凡事看缘,以后再说吧。”
“你好像很了解他的样子。连珏公子不都为你所用,你还单单怕江云的拒绝?”白起宁故意激他。
“那样高傲的人,只有九五之尊,造拜将台,选定吉日,亲驾车马,十足诚意而去,方可有机会动其心。”而李昭平如今不过是个蜀国皇子,并非一国之君,怎么可能打动江云,“所以我说,以后再说吧。”
白起宁顿时茅塞顿开,李昭平的这两句话如同醍醐灌顶,江云是帅才,自然不会轻易出山,这就是连珏口中的“待价而沽”。
“昭惠王果然是深藏不露,大智若愚,别人以为你不懂,但其实你什么都懂,而且懂得透透彻彻。”白起宁定了定神,深深凝望着李昭平。
李昭平冷冷一笑:“若要说真正的大智若愚,怕是我的父皇才能堪当此名。我可及不上他十中之一。他既无谋略也不懂兵法,却能牢牢坐稳皇帝的宝座,靠的不就是知人善用。”
“一国之主不会谋略,不懂治国都没关系,只要他懂得用人,唯才是举,任贤而用,便已是明主。但我知道,你不想做明主。”
“怎么,难道在你的心里,我想当昏君不成?”
皎洁的月光下,白起宁的眸光格外明亮:“你想做的,是天下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