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尘的手不老实,嘴角挂着自信的微笑:“放心吧,等你回特务处,我肯定已经完成任务了。”
詹婉然抿嘴微笑,“好。”
然后将头凑到陆尘耳边,陆尘耳朵痒痒的能清晰的感觉到她嘴中吹出的气,红唇微启,轻语勾人道:“希望等我下次回来,在金陵大酒店的水床上,你也能有像昨天这样的表现。”
“我等你。”
“嗯。”
目送着陆尘上了火车,詹婉然低声喃喃道:“此次任务九死一生,希望你不要做了替死鬼才好。如果你真能不死,等姐姐回来,说不定,还能考虑一下保养你。”
虽然她做这么多是为了任务,但一想到昨天的疯狂,她至今都还有回味,也算是有一点真性情。陆尘这样的男子也算世间少有就这样死了还怪可惜的,有可能的话,她倒是希望能够继续相处,但,机会渺茫……
身后的两名女队员上前:“队长,为了这样一个小角色犯不着这样吧。”
“就算他真能活下来也不过就是个小啰啰,任务结束后特务处也不会有他容身之处。”
詹婉然笑笑:“也许吧,但今后的事,谁能知道得那么清楚呢。”
她还对他抱有期望。
上车后陆尘流连的挥手告别。
但当列车开动驶离火车站,陆尘脸上的笑容顿时收敛,他拿着手帕,面无表情的擦掉了脸上留下的浅浅的口红印。
他心思沉重,因为他同样知道此行凶险。看着窗外掠过的草木,孤独一个人踏上了列车,抛却过往,将以一个崭新的身份去一个从未去过的地方,一切都是未知。
他一直以为他挺乐天的,没想到也会有这么深沉的时候。
哎,估计是昨天晚上折腾得太累了,贤者模式是这样的。
嗡嗡嗡~
伴随着火车的轰鸣声,他任凭心中的思绪发散。
耳朵贴着窗,感受着火车的震动,温煦的阳光落在他的脸上,旁边是一只寻着光亮不停撞击着窗户的苍蝇。
它的前途一片光明,但却怎么也找不到出路。
陆尘感觉自己现在跟这无头苍蝇一样的迷茫,他打开了车窗让它飞了出去,嘴中呢喃道:“希望我也能跟你一样,飞出囚笼拥抱自由。”
...
与此同时,金陵,力行社特务处,调查处二处处长办公室
“铁鞭木棍满不在乎,老虎凳辣椒水也扛得住,再热的烙铁也无法使其屈服,是乃铁骨铮铮之硬汉。但,重情重色,可以女色役其行...”
戴老板看着从杭城寄过来的密信,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桌面上,放着两张照片,一张是牢狱内的陆尘,另外一张则是一名身穿着黄埔军校衣服的学生,放在一块,二人的长相几乎一模一样,真假难分。
正中间,有一卷案宗,案宗的上书写着两个黑色的大字—— 春蝉
日期:3月3,惊蛰开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