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桂兰被她的质问噎住，一时语塞，但很快又强硬起来：“那你到底想怎么样？非要让她坐牢你才甘心吗？你知不知道，她要是坐了牢，这辈子就毁了！”

“毁了？”沐小婉的声音陡然提高，眼中满是悲凉，“妈，你有没有想过，如果那硫酸真的泼在我脸上，毁的就是我的一辈子！你有没有想过，我才是那个差点被毁掉的人！”

刘桂兰被她的气势震住，一时说不出话来。

沐大牛见状，叹了口气，走到沐小婉面前，声音低沉而疲惫：“小婉，你做的没错，小娥做错了，她就要认错。”

沐小婉看着父亲那张苍老的脸，心中一阵酸楚。她知道，父亲是爱她的，可他的爱总是那么沉默，那么无力。她咬了咬唇，低声道：“爸，我不是不想原谅她，可这件事……我不能就这么算了。她必须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否则她永远都不会明白，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沐大牛沉默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

沐小婉看着父亲那双浑浊却充满无力的眼睛，心中一阵刺痛。

或许父亲心里也希望她放过沐小娥，毕竟沐小娥也是她的女儿。

沐小鹅从小到大对她的欺辱大大小小不计其数，一次次的变本加厉。这次她不能心软。否则，她的宽容只会毁了她自己。

沐小婉摇了摇头，声音坚定：“爸，对不起，这次我不会有私人感情，我遵从律法，律法怎么判就怎么判。”

刘桂兰听到这话，顿时急了，猛地从地上站起来，指着沐小婉的鼻子骂道：“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我真是白养你了！你妹妹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跟你没完！”

沐小婉看着她，眼中满是失望和疲惫：“妈，你永远都是这样。无论沐小娥做错了什么，你都会替她找借口，替她开脱。可你有没有想过，我也是你的女儿？你有没有想过，我也会痛，我也会难过？”

刘桂兰被她的眼神刺痛，一时语塞，但很快又强硬起来：“我不管！你要是敢让你妹妹坐牢，我就当没你这个女儿！”

沐小婉苦笑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妈，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也无话可说了。从今以后，你就当没我这个女儿吧。”

楚老爷子看着这一幕，叹了口气，走到沐大牛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老沐啊，这件事……你们确实做得不对。小婉是你们的女儿，你们不能这么偏心。”

楚老爷子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他知道，有些事情，外人再怎么劝也没用，只能靠他们自己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