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柱一听,眼睛“唰”地亮了,脸上瞬间阴转晴,嘿嘿傻笑起来:“平子,你说真的?不骗人?”
“真的!比真金还真!”王安平就差指天发誓了。
“嘿嘿~~~那我可去上工了哈!”王安柱乐得原地转了个圈,临走还不忘回头叮嘱,“平子!千万记着!兴业叔家的猪蹄子,给我留着啊!我媳妇这胎,村里的老人儿都说了,保准是个大胖小子!哈哈哈……”他美滋滋地哼着小调,一蹦一跳地跑远了,那轻快的背影,活像捡了个金元宝。
王安平看着他消失在田埂尽头的背影,无奈又好笑地摇了摇头。
钱玉玉也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低声对王安平说:“安平,柱子这性子……”
“嗐,”王安平低声叹了口气,“就那样,天生的憨直,心眼儿实诚得像块石头。”
他心底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这份对柱子的“特殊关照”,何尝不是在偿还原身欠下的那份沉甸甸的乡土恩情?
柱子从小就是他的“铁杆护卫”,打架永远冲在他前头挡拳头,有点好吃的也偷偷藏着分他一半。
这种纯粹的发小情谊,是让他非常羡慕。
他是八零尾巴了,村子里面和他同龄的,也就是几个姑娘,那也玩不到一起去。
比他大好几岁的,那从懂事过后,他们比大,也不带着他玩。
后来的话,放假就和爷爷去捞虾捞鱼,拿到镇子上面卖。
要不然的话,爷爷做席的时候,他也就跟着混个席吃吃。
“大舅!大舅!我要骑大马!骑高高!”大虎这时又不安分了,拽着王安平的裤腿使劲摇晃,仰着小脸嚷嚷。
“骑什么大马?我是你大舅,不是你爹!要骑大马找你爹去!”王安平故意板起脸。
“不嘛!就要大舅!就要骑大马!呜呜……”大虎开始耍赖。
王安平被他缠得没法,一把将他举起来抱在怀里,颠了颠,“小祖宗,再不听话,晌午可没肉肉吃了!你自己选,是要吃肉肉,还是要骑大马?”
这招立竿见影。大虎立刻停止了假哭,眨巴着大眼睛,小嘴响亮地喊:“我七(吃)肉肉!七多多的肉肉!”那点小委屈,瞬间被对肉食的渴望冲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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