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宋明洛一直把持着军中医务有关的令牌账簿,郎君从入营开始心心念念。”
李安远表情依旧没什么松动,但眼底似乎被触碰到了一些久远的记忆,他的六郎,他的幼子。
死得那么不值一提。
“宋明洛……自回营后自请去了隔离营?”李安远的声音又沉又涩,重重压在人心上。
狗腿巴望着将军能信自己的话,赶忙点头:“郎君说这宋明洛向来不怕死,一心一意比他都想建功立业,可惜痴人说梦。”
李安远动了动嘴角,想说什么却阖上了眼。
那是一种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无可奈何。
“宋医师……”
李安远对宋明洛印象不差,时常见着人奔走忙碌在医务营里,浑身上下充满着干劲。
比他家小子强。
但……他眼神陡然凉了下去,喉间涌起一股难言的腥气,要是六郎的死与她真的有关,那么他必定——
不会放过她。
“她身旁有和你一般的人吗?”李安远越想越心惊肉跳,毕竟从利害关系的角度论,宋明洛动机受益统统都有。
狗腿有点听不懂,巴望着抬头。
“给她打下手,对她言听计从的。”李安远另辟蹊径,于公于私,他无法针对明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