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没想到……这随军医师拿一些也是惯例了,咱们都见怪不怪,哪里晓得他们都这么干净……”
钱队越说越没劲儿。
有点有气无力的讪讪感。
“是吧,所以更显得人家难能可贵,赶紧给人家作揖赔罪,深更半夜地,闹啥呢。你这么胡说八道一通,人家以后指不定都不管你死活了,还吃药渣呢,以后药渣都要藏起来了。”
张安阳哈哈一笑,一张嘴乱说一气。
钱队一听之后几天可能吃不上药治不好病,立刻就急了。
“宋医师……您别和俺个泥腿子计较,俺就是想着你们不可能不偷摸着拿药材,所以想着……”
“唉就是俺这张嘴,主要是气那个药僮先前不肯给俺药材……俺这是一时糊涂。”
钱队开始就坡下驴一连给明洛拱手作揖了三次。
“全郎,你有什么要说的。”明洛面色沉静无波,目光落在愤愤不平的少年郎身上。
无妄之灾。
全郎正是那被钱队指控的少年郎,他闻言抿着唇,瞧着模样依旧气呼呼的。
“没什么要说。”
大约是被许多人盯着看,全郎最终憋出了这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