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你胸腹里的内伤……我爱莫能助,全得看你自愈能力和上苍。”
明洛尽可能做好了术前告知,然后扫了眼身旁平娃的准备工作,自然地用麻沸散堵住了对方血淋淋的嘴。
嘴角都撕裂成了可怕的弧度。
啧。
等到这台重工手术完,晚饭已经派送到了医务营,天际晚霞将营地染成了昏红之色。
“医师,队正咋样?”
还是那个背他过来的士卒,端着碗粟米紧张兮兮地问,眼神余光一直往边上转。
“不咋样,先希望他能醒。要看去看,不妨碍。帐子不要掀,脏东西别混进去。”
明洛快速嘱咐,疲倦地坐在桃木板凳上握着个蛋。
自那一波生意做完后,明洛便托卓管事给她打了个和现代几乎一样的板凳,小巧灵活好用。
她眨着有点沉重的眼皮,懒懒吃着压根不好吃的晚饭,这种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
窦建德咋还不来哦?
吃苦就算了,关键是饭好难吃。
吃个一两个月还行,她快吃半年了,真是遭罪。尤其这里不比中军,中军伙房里的花样多,备的荤菜肉食蔬菜不少,花点钱多少能改良一二,但这里物资相对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