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
识时务者为俊杰。
他不跟这些人计较。
邱大郎摸出了钱,然后骂骂咧咧地溜了,元郎默不作声地捡拾起来,向张七郎道谢。
“越来越过分了?”
张七郎问。
“本来只是两三日来一遭,现在是一日来一趟。昨日还打伤了良财。”元郎唏嘘道。
张七郎:“你师傅不管?”
元郎摇头:“怎么管?”元郎小大人般黯然失色,看得张七郎一阵心梗,又在他冻得生疮的手上停顿住了视线。
他是很少认真打量底层人的。
尤其元郎和他认知里的贫民少年有很大区别。
即便如此,元郎在冬日也露出了其他季节未曾有的窘迫和寒酸,那件袄子一眼看去是包浆样子。
“这样,你……”张七郎后知后觉想起来元郎是每日归家的学徒,要说定格在宋家的。
还得是若姚。
“宋医师很看重你,是吧?”张七郎得挑个聪明的奴婢,好些奴婢的脑子都在日复一日的驯化下成了一团浆糊。
若姚眼神就比旁人灵动清盈许多,她仰起笑脸轻轻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