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得真好。”
有人不吝赞美地说了大实话。
对于围观人群,明洛懒得抬头应付,只一心一意地慢慢书写,除了毫无那份洒脱飘逸外,其余都很妥帖。
毕竟昔日书圣挥就此传世名篇时,抱着不过一颗平常心,和水到渠成的游龙走凤。
哪里会有明洛写一个字停顿一下的样儿。
她为了仿写地惟妙惟肖,每一次落笔前都会简单描摹一两遍,免得写坏了字儿。
“这位娘子,你是卖字画的?”
有人站了许久,不见明洛搭理他们,终于后知后觉地在平成点着的公示牌上看清了字样。
现场写,一幅两匹绢。
“对,明码标价。”
不买别妨碍她做生意。
军里的日子有时无聊到她快要发霉,但有时又残忍忙碌地令她不断反省自己的前一种想法。
自打她的医术和医德得到认证后,她明显感到重伤难治的那部分本该会被放弃的伤兵增加了。
本来一队的好伙伴或者长官,辛辛苦苦把同伴带回来,结果被医师轻描淡写地判了死刑。
久而久之,人自然会麻木。
也就懒得吃力不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