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洛叹出口气。
她遥遥看向帅帐,帐顶上和他处唯一不同的金翎,因着时日迁移,或是风吹日晒,已然分辨不出本来的颜色,但今日晨光极好,初冬的日光徐徐拂在其上,勾连出几分交相辉映的金黄光芒。
陶大听着萎靡了几分,学着她仰望帅帐的姿态,虔诚无比地微微躬身一拜,“之后,你没啥动作了吧?”
“我……从未有过什么动作。”
明洛继续装傻充愣。
陶大冷不丁提起李元吉的具体病情:“你开的方子,和齐王最关心的一部分,毫无牵连。”
“他不行了?”
明洛十分敏锐。
她没料到这层,“我当时想的,就是最好赶紧救下你,大虫来得越快越好,原来时间点卡得这般好。”
这几句她说得很是平淡,不过狠狠在陶大从来心如止水的心房里投下一块巨石。
他如何感受不到?
要不然,昨日在秦王的威吓高压下,他一个平民百姓怎么挺得住,不过是念着明洛的相救,不好轻易辜负出卖对方罢了。
他必须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