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嗷嗷叫唤着疼。
因着长孙安源回了原本明洛所在的医务营,离李道玄最近的医师只剩下明洛,她责无旁贷地拎上了药箱,同时留心着只只的踪迹。
自打李元吉不请自来后,她整日提心吊胆着,不光汪巧月小饼处不敢松懈,她本人和只只也必须提高警惕。
先下手为强。
她深刻地认知清楚,一旦李元吉再度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恶劣行径,也是不了了之而已。
秦王没有正经杀他的资格,这得李渊发话才行,而李渊把制衡秦王的希望尽数放到了太子齐王身上,是万万不会破坏他自以为是的天平。
所以预防工作大于一切。
李道玄处,此刻忙乱地见到她就如同见到了救星,有人表情生动地扑上来和她诉苦,还有李道玄隐忍的哀嚎。
交织成一幅她看惯的画面。
无非是王孙公子哥吃不住刀枪的苦。
功名富贵,哪里这么好得?
天潢贵胄也得脱层皮。
“药膏擦了?大蒜素喝了?纱布包了?”明洛一连三问,不避讳什么地坐在相对宽敞的胡床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