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醒？

明洛第一时间想到了李元吉。

该！

害死那么多人，光是一点软禁足和被鸟欺负算什么报复？她巴不得那些枉死的鬼魂都能来寻李元吉算算账。

“是梦魇吗？”

明洛一面骂一面皱起眉，装作认真思考的样子。

“梦魇？”柳项对这词不太熟悉。

“为何惊醒？冷了？最近降温地厉害，好些伤兵夜里都被冻醒。”明洛胡扯着话。

柳项嘴角一抽：“不是。”

“那便是白日神经紧张？还是说……精神压力太大？”明洛没戳破柳项描述里的具体人物，只挤牙膏似地问。

“不至于。”

柳项答得笃定，齐王有啥好紧张的？军务这些，都是秦王部的人在管，唐军的胜败，是秦王在扛。

“白日是不是歇息地偏多？”明洛问到了点子上，只看柳项眼前一亮，忙认同道，“正是如此。”

“两个时辰？”

“差不多。”

明洛摊摊手装作一副无奈模样：“白日睡得久，夜里自然不要睡。你干脆让他白天莫睡，加大运动量，跑跳锻炼都行。晚上或许睡得好些。”

治失眠其实没什么好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