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奴阿娘为奴缝制的冬衣冬鞋,你说借着穿一穿,结果奴眼下只能光着脚。”
有人气得狠了,不管不顾地问出来。
氛围被烘托到了眼下,再不为自己争取的话,注定讨不回来了。
但好在,和上回房保明横行霸道的姿态比,这位医师的胆子没那么离谱,仅仅是一些日常用物的侵占罢了。
他认错态度积极,但明洛不觉得他是真心忏悔,不过是形势逼人,不得不低头罢了。
“其他呢,还有吗?”
明洛扫了圈人。
“奴想问,奴的阿兄呢?”有一道怯弱的声音从最角落传来,明洛粗粗一看,便能想象其在军中挨的欺负。
药僮间也是分阶级层次的。
“你说。”明洛眼睁睁地看那医师的脸从紧张转换成了惨白,好似墙上新土的腻子粉般,白得令人心慌。
医师吞吞吐吐了会儿,方支吾道:“小的不清楚,是甲士寻小的传话。人走了后没回来过。小的都不认识那甲士,怎么晓得下落?”
“甲士?”
明洛心头一跳。
因为伙房王管事形容来找彩娘的陌生面孔时,用的也是甲士一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