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没有装修的毛坯房,所以里面啥都没有,就屋中间摆了一个骨灰匣子,周围有个火盆,以及几支烧完了的香蜡。
我和白老头儿审视了一下那个骨灰盒,上面既没有名姓也没有死者的照片。
这盒子甚至根本就不是骨灰盒,而是个生了锈的饼干盒子,看着很是随意。
这时白老头儿说道:“这盒子这么小,哪儿能装得下一个人的骨灰,里面怕不是一个小孩吧?”
白大壮听他这么一说顿时像是想起了什么。
“哦对了,我记起来了,那个送他过来的女人好像是个站街女。
丈夫死了之后下了海,对她的女儿不管不顾。
后来这姑娘好像是因为被锁在家里实在太饿,最后把家里的腻子膏混着煤油当饭吃,活活给毒死了。”
我和白老头儿一听这话顿时变了脸色。
“此话当真?”
“应该是真的吧,我之前听我一哥们说的。
而且当时那女人把骨灰送来的时候我看她打扮的挺妖艳,而且挺着急,撂下几个钱就走了,的确是挺像那种不负责任的娘。”
这时白老头儿说道:“那这就麻烦了,又是一个短命鬼。”
之前我曾提到过,画尸匠行当把未成婚而早死的少男少女称之为短命鬼,当然孩童更属于这一类。
短命鬼由于天阴未绝,死后很容易成煞。
之前白老头画尸的时候就遇到过一个,当时死人睁眼,是碰巧火旺叔在场才替他解了围,否则白老头儿可能早就去了。
这现在又出现了一只短命鬼,而且看这凶煞程度不比之前那只差,但现在火旺叔却不在了,着实有些难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