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他面前落了不好的印象,他前程艰难啊。
永安侯不敢犹豫,直接下令:“来人,给江云擎掌嘴五十,杖责二十,关祠堂闭门思过三天,谁也不得探视!”
啪啪啪!
得了吩咐的小厮,当众按着江云擎,对着他的脸,就是左右开弓扇了五十巴掌。
这打的不仅是江云擎,而是侯夫人的脸面!
她身为嫡母,却没有把庶子教养好,就是她的失责。
永安侯抬头看向景昭王的马车,然后低声和江离落说:“看着那辆马车,记住里面的人。”
他沉声叮嘱:“那是圣上都忌惮的景昭王,虽残了双腿,可还是一手遮天,你日后多多接触他,他将是你最好的姻缘。”
夺嫡争储的事,他确实要做两手准备,大女儿清晚嫁三皇子,二女儿嫁景昭王。
有了景昭王,最后不管谁做了皇帝,他都万无一失。
江离落抬头,只看到堵车的最后面,一辆挂着昭字牌的马车。
她点头:“好。”
永安侯见她听进去了,满意的转身吩咐赵管家几句,就上了马车去上朝。
吴大人很遗憾没有大事发生,但他敏锐觉得没那么简单,有很大的八卦,等着他挖掘,会有什么大事,可以让他记录,可以日后谏言,名垂青史!
他对江离落说:“江二姑娘,我就住隔壁陈府,日后有事帮忙,可以派人到府上说一声。”
说完揣着他的小本本,上朝去了。
马车通行。
后面的景昭王马车,也驶了过来。
江离落抬头,和掀开车帘一角的裴言弃,四目相对。
他剑眉入鬓,眼眸幽深冰冷,浑身寒冷气息,像那高高在上的神祇,让人敬畏,不敢亵渎冒犯。
可就是这样矜贵似神祇的人,却是无底线的纵着她,宠着她。
她是楼朝夕时,自幼便跟在他的身后,像条小尾巴的缠着他,叫他皇叔。
她会缠着他给她买糖人,缠着他给她当小马驹骑着转圈,缠着他带她爬墙出府玩。
玩过家家时,她会撒娇耍赖,非得他盖红盖头,给她做新娘。
她十三岁初次来月事,染红了他的衣袍。
那样冷若冰霜的皇叔,却红了脸,让人给她准备了月事带,亲自熬了红糖水。
他和她拉开距离,红着脸,轻声说:“朝朝,长大了。”